回來了

回來了
只是心情不再一樣

女人進了醫院
男人奔波於
病房家庭辦公室之間
上周初還以為可以
在生活裡加多一件事
如常撐下去
過不了兩天
已身心俱疲
不能「如常」下去
取捨之間
惟有暫棄這個虛擬空間

回來了
男人的心情不再一樣
具體地說
男人開心了很多
女人的身體已無大礙
不用做什麼跟進治療如化療之類

還記得上周四晚
下午已得知標本化驗報告
已送到醫院
男人女人打從下午開始
已在等候主診醫生的出現
宣讀生命的判詞

那天黃昏
女人心情惡劣得很
男人心情也好不到哪裡
只是男人仍得裝作
若無其事
與探訪的親友聊天
越靠近判刑時刻
女人的情緒越不穩定
一個不大熟悉的友人到訪
女人的情緒突然失控
大哭起來
還說不想別人到訪
男人惟有打完場
向她友人致歉
送走友人

那夜
主診醫生很晚還沒出現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一秒便是女人的一下折磨

過了十時半
男人在走廊瞥見醫生的身影
那一剎
一整天的壓抑失控
心房被緊緊揪住
有點透不過氣來
思緒混亂
向上帝胡言亂語

醫生笑著
向男人女人解釋報告
外科手術已解決了問題
不用跟進治療
男人還以為在做夢
興奮得來
難以置信
還一再質疑當前的真確性

醫生解釋女人的情況有點罕見
也不是沒有

醫生替女人療理傷口時
男人仍興奮莫名
一連打了多通電話
給親人和好友
又再胡言亂語好多遍
男人就如此度過了
有生以來最興奮莫名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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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男人晚了回來
讓關心的友好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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