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還在
昨天,在辦公室,
有一件同工D聽了會高興的事
要告訴D。
D剛在影印機旁,
走到D旁,
不曾看清楚D身旁有沒有人,
便跟D開心地聊起來。
過了一會,
始發現同工S在D旁。
男人繼續高興地說下去。
說過後,男人發現心情沒受到S的影響。
有很長一段日子,
男人極不想受S的負面影響。
情緒跌盪,
畢竟是傷人的。
男人想,為著一個討厭的人
心情壞透,
絕對是自討苦吃。
早陣子,有一天,
在辦公室內,
男人突然驚覺S像是透明了。
S在身邊走過,
男人的感覺和心情竟沒有變化,
就像不存在一樣。
那一刻,
男人喜悅,
S終於在「自己的世界」消失了。
早上碰見S,
不用打招呼。
下班更不用說再見。
S消失了。
自那天起,
男人回復正常,
開始放聲與其他同工說笑,
繼續播放自己喜歡的音樂。
S關門就關吧,
就讓S困在那斗室吧。
過往,男人過分著意S的存在,
活得不自由不自在,
做不回自己。
男人還以為自己很成功,
今天的一樁事情
卻讓男人知道自己仍須努力。
細小的會議室內,
除了S,
所有參與的同工都到了。
不知是天意弄人,
還是人為因素,
只有一把空椅子,
卻在男人的對面。
男人開始坐立不安,
怕S會坐在自己對面。
男人努力調整心情,
預備迎接那一刻。
S現身了,
越過那把椅子,
走到會議室的角落,
不知從哪找來一把空椅子,
搬到遠離男人的位置放下,坐下。
那動作是多麼的搪突,
多麼的冒犯,
多麼的小器,
多麼的乞人憎,
男人的心沉了一沉。
會議後,男人獨自一人
在山林道金鳳吃午飯,
越想越氣,
於是致電好友K訴苦。
那一刻,男人知道
S還未完全在自己的世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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